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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地下黑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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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地下黑拳場

“如您所見,這是一份黑拳賽的合同,不過您不必太慌張,畢竟這裏是維多卡托聯邦,這一行為是完全合法的、被允許的、甚至被鼓勵的,我們想讓您入職的也是全世界的唯一一個可以進行特殊人種拳擊比賽的工作場所,相信您也一定有所耳聞了。”

“確實。”傅純鈞收起合同,放回了桌上,擡眸看了男人一眼,“我的哨兵也過來了?”

“哨兵與向導的晉升路線不同,他暫時還是在賭場裏,恕我直言,他的評價比較低,和您……不算太相配。我們的拳擊館裏是有三名B等級普通哨兵的,您可以與他們接觸一下看看……”

傅純鈞聽著男人說得話,漠然不語。

絕大多數普通人平日是接觸不到特種人的,就算接觸到了,也不過是低等級的哨兵與向導,他們會覺得B級是多麽了不起的一個評級,拿來當成至寶,殊不知特殊人種類似的評級之間,早都互相看膩了。

這男人大概是以為傅純鈞像他一樣沒見過什麽B評級的哨兵,才會和尼奧尼那樣的“低階哨兵”混在一起,以為自己手裏的幾個普通哨兵是什麽香餑餑,完全忘記了“普通”這個評級的概念。

不過傅純鈞也沒有打斷男人,任他說完了,才淡淡道:“我和我的哨兵是有感情在的,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和他一起工作。”

“哈哈,當然、當然,也是可以的,我們可以給您我們最大的誠意,希望您也能給我們一點……這樣,我們會先安排讓他去其他的拳擊館,和普通人對戰,拿到好的成績之後再帶過來,您看怎麽樣?畢竟如果直接過來的話,這邊場館裏的哨兵多少是會有些微詞的,他們可是主人家的搖錢樹,我這種賣命的小嘍啰得罪不起,邢文抒先生,您就當是在可憐我了。”

男人擺出苦笑的臉對著傅純鈞攤了下手,傅純鈞佯作思考,片刻後點了頭。

男人連忙示意保鏢遞上鋼筆與印泥,讓傅純鈞在合同上簽字按上手印。

傅純鈞將“邢文抒”的名字寫在了合同的最末端,心裏想著,尼奧尼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接觸到這個黑拳場地,沒想到他人還沒進來,自己倒先進來了。

不過誰先進來無所謂,觀察一下總是好的。

且傅純鈞對於尼奧尼為什麽想從這個地方入手,也是很清楚的——黑拳場上需要刺激、需要暴力、需要“常勝將軍”,普通人的地下黑拳場濫用藥物幾成流派,但是哨兵的身體對於藥物不敏[gǎn],必須自主研發。

如果說麥克風針劑除了戰場和軍隊之外還會出現在什麽地方,這裏絕對有最大的可能。

——但是以麥克風那麽極端的藥性,真的會流入這裏嗎?

傅純鈞心裏慢慢地分析著,被男人和保鏢們一起帶去“認路”。

“這個時候還沒有比賽,今天的第一場比賽會在三個小時後入夜才進行,到時候這裏會坐滿了人,像這樣普通的席位都要幾十萬聯邦令才能買到,後面帶著隔離罩的專屬觀賞區,都要億萬級別的富翁才有資格競拍入場券,所以我們的收入還是很可觀的,只要您可以遵照安排、協助指定的哨兵,獲勝或者失敗之後,給您的提成也是很可觀的。”男人帶著傅純鈞走過占地面積算不得太大的拳擊場地,雙手朝著觀眾席伸了一下,又回過頭,對傅純鈞藹然一笑,“當然了,也會有哨兵打到‘忘我’的境地,出現極端的場面,所以希望您也可以幫忙阻止他們。”

傅純鈞頷首,跟著走了兩步,決定提高一下自己在這男人眼裏的“價值”,開口說道:“只是B級哨兵的話,對我來說很簡單,同時輔助四個都沒有問題。”

“太好了!您的到來簡直就是天降福星,在您之前我們這裏只有一個B級向導,不久之前還被要走了,唉……”

男人嘆了口氣,傅純鈞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他話語裏的關鍵詞。

——評級高的向導,會被“要”走。

傅純鈞暗暗記下了男人抱怨的話語,垂下眼去,沒有貿然發問。

男人又帶著傅純鈞轉到了休息區,簡略介紹了在這裏“工作”的向導與哨兵的花名與性格,說大家都還在各自休息。

從男人殷勤的話語之中,傅純鈞了解到,這個拳擊場是在一間樓層數不少的豪華建築內,對於他們這些“參賽選手”而言,除了比賽之外都是自由時間,只要不走出這個建築,一切行為都是被允許的,而且建築內吃喝玩樂的項目應有盡有,上層的賭博城甚至可以免入場費對特種人員工開放,是非常好的“福利”。

最後,男人帶著傅純鈞去到了為他安排的房間。

房間仍然不大,但是比之前囚禁著傅純鈞的那間牢房好上了太多,是一個標準的酒店標間,一張大床占去了大多數的位置,床對面還配備了電視機。

“那麽邢文抒先生,我不打擾您了,請您好好休息,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可能很快就會為您安排賽事。對了,每天賽前都會進行例行抽血,不是很誇張的行為,只是一管而已,用以確保您當天的身體狀況正常,是拳擊賽的通用規定。”

男人笑瞇瞇地對傅純鈞說著,微微頷首,帶上了門。

傅純鈞看著房間的門在眼前合起,轉回身快速打量了一番房間,果然找到了三個十分微小的監控攝像頭。

眼下這種情況,沒有監控才奇怪,不過尼奧尼給傅純鈞的電子端也被收走了,只能考慮找機會改造一下保鏢的對講機,或者拿到其他人的電話,再與尼奧尼聯絡。

至於男人說的抽血……傅純鈞在心裏笑了笑。

從來沒聽說過什麽拳擊賽的身體狀況檢查需要每天一管血。向導們各種體液內所含的向導素含量,汗液最少、血液最多,顯然這一強行合理化的行為,是奔著傅純鈞血液裏的向導素來的。

需要向導素,就代表有需要安撫的哨兵,可如果是拳擊場裏的哨兵,明明接受一個精神疏導就好了,何至於需要向導的血液?

——只能說明,這些血液樣本,要麽是被拿走分析,要麽是被提供給了不在這裏的、其他地方的哨兵使用。

傅純鈞暗暗記下了自己的猜測,走到了床邊。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傅純鈞此時此刻不怎麽擔心尼奧尼的處境,畢竟黑暗哨兵只有別人怕他和他禍害別人的份兒,同時傅純鈞也覺得自己折騰了這些天著實有些疲憊,幹脆躺在床上,閉起眼睛休息起來。

當晚,傅純鈞便被以第一次檢查項目較多的名義,抽走了整整八管血,安排“上”了“場”。

——上到了拳擊場正上方的方形扶手架裏。

扶手架距離拳擊場四米高,是低級哨兵在接受普通向導的加強下、旱地拔蔥式跳躍的極限,也是下方賽場裏的哨兵一旦不受控制,最方便向導們做出反應的高度。

與傅純鈞一起站在扶手架裏的還有另外兩名向導,一名D級一名E級,大家互相用通用語言做過自我介紹,傅純鈞不怎麽關心他們出自哪個國家又叫什麽花名,對他們也只報出了下午那個男人自顧自為“新人邢文抒”起的代號:“我是‘Ajudikato’。”

這個拗口又不知道什麽語言什麽含義的花名,傅純鈞自己能記住個發音就不錯了,也沒指望這些“新隊友”們可以理解。

他們被投放進來之前,下方的場地已經坐滿了觀眾,四邊的十幾個貴賓席位也陸陸續續地進了人,場地內隱隱有嘈雜的趨勢,工作人員進入賽場,開始做最後的場地檢測。

五分鐘後,賽場內驟然暗了下去,人群也漸漸安靜,隨即一束強光自傅純鈞等人所在的扶手架下方直射出去落在賽場上,底下的人立刻爆發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傅純鈞沒有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在心裏想著,這樣的尖叫聲,恐怕所有的哨兵都是受不了的。

向導們腳底下的位置變成了一個閃耀的燈球,傅純鈞聽著廣播裏用激昂的、他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什麽,聽見又看見人群不斷鼓掌、歡呼、尖叫、吹著口哨,這才發現自己這個位置很不合理,光照一開,腳底下的賽場分明就是燈下黑,純靠視線的話,什麽都看不見。

傅純鈞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一個向導,問道:“這光還會關嗎?”

向導倒是溫文的性格,對著傅純鈞搖了搖頭,用不快不慢的溫吞語速回答:“不會,就是讓咱們什麽都看不到的,有的時候哨兵跳上來爭搶向導、攻擊向導、或者為了保護向導而亂戰,也是觀眾們願意看到的場面之一。”

傅純鈞點點頭,心想這向導脾氣倒是好,不知道怎麽就淪落到了這個田地。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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